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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森全屋定製

發布時間: 2022-11-26 04: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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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箱黃金(Ⅰ)

有一天,赫伯特·布蘭愛爾接到緊急命令,要他將兩箱黃金從倫敦運到那不勒斯。途中,他認識了利維森和伯斯特少校。這兩個人是誰?赫伯特能不能完成使命?請閱讀下面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赫伯特·布蘭愛爾,是倫巴第街一家銀行的小股東。一個月前,我和美妮喜結良緣,並雙雙到愛爾蘭度蜜月。假期結束前四天,我們回到我們在倫敦南部的小屋。有一天,我和美妮正在花園里閑坐時,女傭送來一封電報。緊接著,我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探險。

電報是我的合夥人斯瓦茨莫爾先生打來的,內容是:「我們要你馬上動身前往義大利接洽一宗重要的生意,不能拖延。請在六時三十分到辦公室來,並在九時十五分從倫敦橋出發,趕前往多佛的夜班船。」

「赫伯特,親愛的,你不要去。求你,別去了,」美妮央求著說。

「親愛的,我不能不去。銀行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合適的人好派。我不會去很久的。我得在十分鍾之內出發,趕下一班火車。」

我好不容易到了銀行,斯瓦茨莫爾先生正在那裡等我。他一見到我就說:「您太太還好吧。非常抱歉,不能讓你好好享受假期,這實在沒辦法。我們需要你把這些黃金帶到那不勒斯去。」他指著兩個大箱子對我說:「這些箱子是鐵制的。我們在外麵包了皮革,這樣,別人會以為這只是兩個樣品箱。兩個箱子都裝了密碼鎖。裡面有價值二十五萬鎊的黃金。你必須把這些黃金帶到柏萊米西尼與羅斯銀行,它在那不勒斯,托萊多街,一百七十二號。那不勒斯國王認為可能會爆發戰爭,所以急需這筆錢購買槍械。你必須牢牢記住,外皮印有一顆白顏色星星的那個鐵箱的密碼是「瑪西尼沙」,另外那個印著黑色星星的是「科杜帕索」。到里昂後把箱子打開,看看一切是否完好。記住,一路上不要跟別人交談,也不要結交任何朋友。」

「我會假扮成一個旅行推銷員,」我說。

「布蘭愛爾,擺在你面前的是一次艱險的旅程,你千萬要小心。身上帶槍了嗎?」

我解開衣扣,露出那條特製的槍帶,我的左輪手槍就插在上面。

斯瓦茨莫爾先生點點頭,說道:「很好。不過我希望你一路上用不上它。明天你先在巴黎上岸,我有些信件請你轉交給里弗柏爾和狄金斯,然後你再繼續搭夜班的火車到馬賽去,這樣你就能趕上星期五的那班船。到時我們會發電報到馬賽跟你聯系。哈克雷弗先生,巴黎的信件准備好了嗎?」
「快要好了,威爾金斯先生正在准備。」

我在午夜之前抵達多佛。船一靠岸,我就雇了四個挑夫,幫我把箱子從石級上扛下來,放到一艘去加萊的船上。第一個箱子很順利地搬上去了,但是,挑夫們搬第二個箱子時,其中一個人突然滑了一下,眼看就要落進水裡。這時,我前面一位帶著太太的大個子男人扶住了他。

「兄弟,穩一點!怎麼了?」他對那個挑夫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這個箱子實在太重,我的背都快壓斷了。」

這時,我背後突然有人開口說:「每次搬運重物,這些石級總要添不少麻煩。從你這些行李看,我猜我們應該是同行。」

我一面走上岸,一面回頭望去,發現剛才跟我講話的是個又高又瘦的男子。他瘦長的臉,大大的鼻子,身上的大衣顯得過於瘦小,穿著碎花背心,緊身長褲,高領襯衫,打著硬邦邦的領巾。

我告訴他,我是個旅行推銷員,又說這次橫跨海峽的法國之行可能會不太順利。

「是啊,今晚天氣可夠糟的,」他回答說:「我勸你還是快點找到床位。這艘船實在太擁擠了。」

我直接上了床,躺了一個鍾頭,然後起身四處看了一下。只見一張小桌旁坐著六個乘客,當中有兩個我已經碰過面了。他們一面聊天一面喝酒,我便走過去加入他們的談話。那個高大的男人是伯斯特少校,曾經在印度住過幾年,另外一個是利維森先生。

「這里越來越悶了,」那位少校提議道:「我們三個幹嘛不到甲板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呢?我太太總暈船,所以船靠岸前她不會過來的。」

我們來到甲板上。我吃驚地看到,有四個箱子擺在那兒,和我的鐵箱一模一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們的的確確就擺在那兒:皮革箱面,密碼鎖,還有其他的一切,簡直象極了。

「先生,這些箱子都是我的,」利維森先生對我說,「我要到麥琴都索公司去。箱子里裝的是世界上最好的防水大衣。這些箱子我已經用了很多年了。偶而會遇到外形相似的,那就很麻煩。有時甚至還會拿錯呢!不過,我相信你的箱子應該比我的重得多。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煤氣管,火車座椅,刀,還是其他鐵制的東西?」

我沒有回答他。

利維森又說:「先生,我相信你的生意一定會做得很好。商業機密本來就不適合在公共場合討論。少校,你說是嗎?」

「不錯,」那位少校回答說,「小心沒大錯。」

這時有人喊道:「你們看,加萊港的燈光!」於是,大家開始忙著做下船的准備。

我沒再去考慮我的旅伴。我們在巴黎分手,各走各的路。那位少校要到里昂附近的德羅芒去,再從那兒前往馬賽,最後再去亞歷山大。利維森先生象我和少校一樣,也要到馬賽去。但是他在巴黎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不會和我們一起上火車。

在巴黎送完信後,我就和一個好朋友,里弗柏爾,一起回酒店。當時大約是傍晚六點左右。我和里弗柏爾正要穿過馬路時,一輛馬車剛好從我們面前經過,車里坐的是利維森先生,他那四個鐵箱也放在他的旁邊。我向他招招手,可他好象沒有看見我。在同一條街上,我們又遇到了少校和他的太太。他們正要到火車站去。

少校一開口就說:「這個城市簡直糟透了,到處都是洋蔥味,我真恨不得一家家去把這個味道弄掉。朱麗雅,這位是我昨晚剛認識的旅伴。」然後,他們就繼續上路了。

午夜時分。我站在車站,看著我的行李被搬上火車。這時一輛馬車駛過來,從車上走出一位英國人,他用流利的法語請司機找換一張五法郎的鈔票。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利維森先生。可是,熙來攘往的人群把我擠得站不住腳,一轉眼他就不見了。

我在一個車廂里找到了座位,那裡還有兩個乘客。他們都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裹住,所以我無法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長相。

火車一開動,我就昏昏入睡,睡夢中我看見我太太和我們的家。然後我夢見自己把那些密碼給忘了。我努力回想密碼,但總是想不起來,這真讓我憂心忡忡。接著我又夢見那不勒斯托利多街一百七十二號的那家銀行。我在那兒,必須說出箱子的密碼,不然就會被一整排的軍人槍斃。我一定得告訴他們箱子的密碼,或者藏箱子的地方,因為我好象為了某些原因把箱子藏了起來。正在這時,城市裡突然發生了地震。一片大火從窗口涌進來,我驚惶地大喊:「老天爺,請你告訴我那些密碼吧!」然後我就驚醒了。
「德羅芒!德羅芒!還有十分鍾就到德羅芒了!」列車警衛高聲喊道。

到了德羅芒後,我先到一家餐館要了杯咖啡。突然,三、四個年輕的英國人吵吵鬧鬧進了餐館,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沉靜的旅行推銷員。我驚奇地發現,這個人原來又是利維森。他們向侍者要香檳喝。
「是的,是的,」為首的人說,「老人家,你應該多喝一點。要知道,我們已經贏了三場。你一定能在我們到里昂之前把錢贏回去。」

利維森一面喝著酒,一面興高采烈地談著最後那場牌局。一會兒,那些年輕人喝完香檳,都出去抽煙了。這時,利維森才發現了我。

「天哪,是你!」他說道:「我很高興見到你。我親愛的朋友,你一定得陪我喝點香檳。」他對侍者喊道:「請再給我拿瓶香檳。」然後又對我說:「我希望到里昂之前能和你在一起。我很討厭那群吵鬧的年輕人,而且也輸不起那麼多錢。」

這時,侍者已經把香檳送了過來,利維森馬上把那瓶酒接過去。

「不,」他說:「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替我開酒瓶。」說著便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把瓶塞弄開了。他正在給我倒酒,突然,一個人匆匆忙忙跑過來和我握手。這個人來勢太猛,竟撞著了利維森先生,而且那瓶香檳也被碰碎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素來熱情的少校。他急切地和我們攀談起來。

「啊!真抱歉,讓我再叫一瓶吧!朋友,你好嗎?我真幸運,又遇到了你。朱麗雅正在看管著那些行李,我們可以在這兒好好談一談。再多叫幾瓶香檳吧!『瓶子'法語怎麼講?我老是遇到這些令人煩惱的事,朱麗雅的朋友忘了我們要來,都渡假去了,真倒霉!真倒霉!啊!鈴聲。我們一起坐馬車到車站去吧!」

利維森非常惱火。他氣呼呼地說:「這一兩站我不會來找你們。我還得回去找那群年輕人,看看能不能贏回點兒錢。再見,柏斯德少校。再見,布蘭愛爾先生。」

我發現與少校聊天是件非常愉快的事。他告訴了我許多他早年在印度的故事。不過他的話常常被他身邊那位謹慎、賢慧、但又愛管事的太太打斷。

很快,火車來到了夏爾芒,利維森出現了。他對我說:「還好,這次沒輸多少。不過,如果你、少校還有少校太太願意玩一局一分一先令的話,我願意奉陪。」

我們都表示同意,並且分了伙兒。我和少校太太一組,少校和利維森一組。我們這組幾乎每次都贏。利維森打牌太謹慎,少校則又說又笑,時常忘記自己打過什麼牌。

不過,打牌總能幫人打發時間。我們玩了很久, 然後又開始聊天。利維森談起他的生意。

「那些防水服裝製造商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總算被我發現了。」他說:「那就是怎樣在排出人體熱氣的同時,又能將雨水隔絕。我一回到倫敦,就要把這個秘密一萬塊錢賣給麥金都索防水服公司。如果他們不答應,我就自己在巴黎開廠,將這種新布料稱為麥根都索,用它來賺筆大錢。」

「你真能幹!」少校贊道。

接著,利維森先生又把話題轉到密碼鎖上。他說:「我一般都自己編密碼。我的密碼是『特勒萊特』和『巴巴加尤』。誰會猜得到呢?就算是一個聰明的賊,花上好幾個鍾頭的時間,也頂多能弄開一個鎖。你覺得我這個密碼鎖安全嗎?」他朝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並向眾人詢問火車到達里昂的時間。

「我們會在四點三十分抵達里昂。」少校說,「現在是三點五十五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們到那兒之前會有什麼事發生。我每次旅行都很倒霉。看!火車開得真快呀!車廂顛得這么厲害,我敢肯定不等到馬賽,火車就會發生故障。」

我開始感到害怕,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我心裡想:難道那位少校存心和我過不去?

「真是胡說。安靜一點好嗎,少校?你總是這樣破壞別人旅行的興致,」他的太太責備地說。

接著,利維森又講起他早年的生活,說他曾在一個製造領巾的地方工作過,接著又談了許多其他的事情。

火車開始減速,突然又向前開動,然後又慢下來,最後終於停住不動了。

少校把頭探出窗外,正好一個列車警衛在此經過。少校朝他喊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盧哲堡,先生!離里昂還有三十二公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用英語從隔壁的窗口回答道:「他們說一隻車輪壞了,叫我們在這里等兩個小時。所有的行李都要搬到另一個行李車廂上去。」

「我的天啊!」我失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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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文二

兩箱黃金(Ⅱ)

利維森把頭探出窗外,然後又縮回來,對我們說道:「是真的,那個人說至少要耽擱兩小時。真煩死人了,老是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不如接著喝咖啡、玩牌吧!只是,大家必須小心看管自己的行李。要不這樣吧,布蘭愛爾去買點宵夜,我來替他看管行李。咦!我的天啊!站台里電燈旁邊那些發亮的東西是什麼呀?喂,警衛先生,車站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那些是軍人呀,」警衛回答說。「他們要到沙隆去,剛好路過這里。車站主管要他們去行李車那兒,監視那些行李轉車。任何乘客都不準走近,因為車上有政府專用物資。」

利維森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液並低聲說了些什麼。我猜他是在埋怨法國的鐵路服務。

「我說,先生,你有沒有見過這么笨重的貨車?」少校指著窗外問利維森,我也跟著向窗外一望,發現火車站的圍欄下有兩輛鄉村貨車,分別由四匹強壯的馬拉著。

利維森和我都試著接近自己的行李,可是守衛的士兵不準我們走得太近。我望著自己的箱子被移到新的行李車廂上,但卻始終沒有看見政府物資,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少校。

「啊,他們聰明,他們真聰明!那可能是女王的珠寶,也許只是一小袋,但是碰到這樣一個晚上,還是很容易被偷走的。」少校回答說。

正在這時,傳來響亮的口哨聲,就好像在發送什麼信號。那四匹馬應聲起步,疾馳而去,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了蹤影。

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里昂,並換乘了另一列火車前往馬賽。

「各位先生,我想好好睡一會兒,」少校對我們說:「我猜接下來該船壞了了。」

「少校,你就少說點兒話,好嗎?」他的太太又責備道。

過了良久,我也睡著了。我又做惡夢了。我夢見自己來到一個城市,那裡的街道既狹窄又陰暗,而且有人躲在窗簾後監視我。接著,又有四個人騎著馬,揮著劍,朝我奔來。我只有一線脫險的希望,那就是告訴他們密碼。忽然,那些馬都踩在我身上,我艱難地大喊道:「科杜帕索,科杜帕索。」這時,有人使勁兒把我搖醒。我睜開雙眼一看,原來是少校。

他對我說:「你在說夢話。為什麼要講夢話,那是很危險的。」
「我講了些什麼?」我問。
「你胡扯了一些外國話。」少校答道。
「好象是希臘語,但是我不敢肯定。」利維森說。

我們終於到了馬賽。看到那些潔白的房屋和一棵棵杏樹時,我心裡十分高興。接下來我會帶著兩箱寶貝坐船,繼續我的旅程。這應該安全點了。我意識到,從里昂開始,一路上我一直被監視著。沒有一次我睡醒後沒發現少校、或少校太太、或利維森在盯著我的。

我們約定住在一起,所以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行李旁,商量著要下榻哪家酒店。
「帝國酒店是設備最好的,」少校首先提議。但是,很不巧,帝國酒店已經住滿了。
「唉,真倒霉!」少校說:「我相信,等一下乘船時,也非出問題不可。」
他說得沒錯。由於蒸汽機出了故障,那艘船必須等到午夜後半小時才能起航。

「我們到哪裡去呢?」我問道:「我們的旅途好象一直都很不順。大家一起去吃晚餐吧!我先去發一個電報,然後一直到十一點半我都沒什麼事。」
「我帶你們到碼頭附近一家酒店吧!店不大,但住起來很舒服,」利維森說:「它叫『外賓酒店』。」
「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少校說,因為他很熟悉那家酒店。
「先生,」 利維森說,「那兒已經換老闆了,否則我也不會介紹你們去。」
「對不起,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少校抱歉地說。
我們到了那家酒店,才發現它不但很簡陋,而且環境也不衛生。

少校對我說:「你去打電報吧。我想利用這段時間洗個澡,然後再散散步。」然後他對他太太說道:「朱麗雅,你先去看看房間。」
「我想趕快到商店轉轉。遲了,商店就關門了。」利維森說。很不巧,酒店只剩下了兩間雙人房。
「沒關系,」利維森搶著說,「反正,我的這位朋友今晚就要上船。他不在這兒睡。行李可以放在我房裡,他可能回來得早,所以鑰匙給他好了。」

「總算安定下來了,」少校說:「到現在為止,一切還不錯。」

我來到電報局時,一封從英國打來的電報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字不多,卻使我深感意外和恐懼:

「你現在非常危險,別再在岸上逗留。有人要謀害你。快讓警方派你一個保鏢。」

一定是那位少校。我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想不到他那些友善的表現都不過是一種騙術。說不定,他現在正拿著我的箱子逃跑呢。我連忙發了一個電報回英國:

「安全抵達馬賽,至今一切順利。」

我趕快跑回碼頭邊陋巷裡的那家酒店。我剛轉過街角,就從一個門口跑出一個人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他是酒店裡的一個工作人員。他用法語緊張地對我說:「快!快!伯斯特少校要你馬上到他房裡去,一分鍾也不能耽擱。」

我跑進酒店,一口氣沖進卧房,只見少校正緊張地在房裡來回踱步,他的妻子則站在窗口張望。他一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說道:「我是一個警官,叫阿諾。那個利維森是個名偷,他現在正在打開你的箱子。你必須幫我捉住他。我一直都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我想在案發現場捉住他。布蘭愛爾先生,你有槍嗎?我們必須提防他垂死掙扎。我自己有一根棍子。」

「我把槍留在卧室里了。」我說。

「真糟糕!不過沒關系,他可能也想不到這么多。現在你必須和我同時沖進那扇門。這些外國鎖從來不那麼管用。他住15號。小心,別發出聲音。」

我們來到15號門外,仔細聽了一下。我們聽到錢幣落在袋子里的聲音。接著又聽到利維森大笑著說那個從我夢里聽去的詞:「科杜帕索,哈哈!哈哈!」

少校一聲令下,我們兩人同時向那扇門撞去。門搖了搖,然後就被撞開了。只見利維森站在敞開的箱子旁,足踝深埋在錢堆里,手裡還握著一隻左輪手槍。他的腰間多了一條很粗的腰帶,還掛著一個裝滿了黃金的口袋,另外還有半袋黃金堆在他腳邊。他一言不發。窗口懸垂著幾根繩子,看起來他正從這里把黃金送到下面的小路上,或者准備這么干。他吹了一下口哨,我們馬上聽到了車輛飛馳而去的聲音。

「快投降,我認識你,」少校喝道,「快投降吧,你現在已經被逮捕了。」

利維森的唯一回答是手中的槍。幸運的是,我們都沒受傷,因為我忘了在槍里裝上子彈。

利維森生氣地把手槍擲向少校,然後飛快地打開窗子,跳了下去。

我也跳了下去,並大聲呼救。阿諾則留在房裡,守著那些錢。

不一會兒,一大群士兵、水手和其他人都來追利維森。街燈剛剛亮起來,天色半明半暗。我們在後面追趕著他,許多拳頭朝他打去,無數的手伸出去要捉住他。他從一個人手中逃出去,撞倒第二個,然後又從第三個身上跳過去。我們就要捉住他的時侯,他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大頭朝下栽進了港口裡。他大叫了一聲,就消失在漆黑的水中。我跑到最底下的石階上,在那兒等著結果。與此同時,警察們上了一隻小船,用鉤子打撈著。

「這些老賊真狡猾!我在土倫這兒見過他。一看到那張臉,我就記起他是誰了。他一定是從輪船底下潛了過去,現在正藏在哪個小船上呢。你是找不到他了。」說這話的是一個滿頭灰發的老警官。他把我帶到了那艘打撈船上。

「找得到!看,他在這兒!」另一個警察一面喊一面彎下身去,揪著頭發把一個屍體拖出了水面。

「啊,這可是個狡猾的賊。」我們背後的一艘船上有人這樣說道。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阿諾。「先生,我只是來看看事情怎麼樣了。你不必為那些錢擔心,朱麗雅在那兒看著呢。我早就說過,這個人總有一天會被逮捕的。布蘭愛爾先生,他差點得手了。只要能得到這筆錢,他甚至可以在你睡著時幹掉你。不過,他始終都沒發現我在跟著他。現在,他的名字總算可以從通輯名單上刪掉了,這實在是個好消息。來,兄弟們,把屍體拖到岸上去,然後把他身上的錢解下來。這些錢總算在他身上做了件好事--讓他沉到了水底下。」

回到旅店後,阿諾把經過從頭至尾告訴了我。原來,第一個晚上我從倫敦出發時,他就接到倫敦總部要他跟蹤我並監視利維森的任務。可是他始終沒有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合夥人。此外,利維森還收買了火車司機,要他在盧哲堡故意停下火車,因為他的同伴們正駕著馬車在那裡等著。他們本來計劃在黑暗中把行李搬走,可這個計劃卻失敗了,因為阿諾早已寫信給巴黎當局,要他們派軍隊到車站把守。另外,那瓶被阿諾打翻的香檳也被暗中下了毒。失敗後,利維森又多次企圖下手。我在睡夢中不幸泄漏的密碼使他有辦法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而那艘船不能按時出航--據我們猜,這純粹是場意外--則給他製造了最後一次機會。

我於當天晚上離開了馬賽。多虧了阿諾的一路保護,黃金絲毫無損。接下來的旅程輕松愉快。自此,銀行業務興隆,我和美妮也一直過著幸福的生活。

4、Two Boxes of Gold

Herbert Blamyre was trusted one day with the urgent task of carrying two boxes of gold from London to Naples. On the way he came to know Levison and Major Baxter. Who were the two men? Was Herbert able to fulfill the task? Please read the following story for the answers.
有一天,赫伯特·布蘭愛爾接到緊急命令,要他將兩箱黃金從倫敦運到那不勒斯。途中,他認識了利維森和伯斯特少校。這兩個人是誰?赫伯特能不能完成使命?請閱讀下面的故事。
My name is Herbert Blamyre. I live with my wife, Minnie, in a little house to the south of London. We had only been married for a month, and had returned from a holiday in Ireland. I was a junior partner in a bank in Lombard Street, and had four more days of holiday left. Minnie and I were sitting in the garden, when the maid brought the telegram which was to start my adventures.
我的名字叫赫伯特·布蘭愛爾,是倫巴第街一家銀行的小股東。一個月前,我和美妮喜結良緣,並雙雙到愛爾蘭度蜜月。假期結束前四天,我們回到我們在倫敦南部的小屋。有一天,我和美妮正在花園里閑坐時,女傭送來一封電報。緊接著,我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探險。

The telegram was from my partner, Mr. Schwarzmoor. It said, "We want you to start for Italy at once on important business. No delay. Be at office by 6.30. Start from London Bridge by 9.15, and catch Dover night boat." "Herbert, dear, you won't go, you mustn't go," said Minnie. "Please, don't go!" "I must, my dear," I said. "The Bank has no one to send but me. I shall not be gone for long. I must start in ten minutes, and catch the next train."
電報是我的合夥人斯瓦茨莫爾先生打來的,內容是:「我們要你馬上動身前往義大利接洽一宗重要的生意,不能拖延。請在六時三十分到辦公室來,並在九時十五分從倫敦橋出發,趕前往多佛的夜班船。」「赫伯特,親愛的,你不要去。求你,別去了,」美妮央求著說。「親愛的,我不能不去。銀行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合適的人好派。我不會去很久的。我得在十分鍾之內出發,趕下一班火車。」

Mr. Schwarzmoor met me when at last I reached the bank. "I hope your wife is well," he said. "I am sorry to have to ask you to miss some of your holiday, but there was nothing I could do about it. We need you to take some gold to Naples. Here it is," and he pointed to two large boxes. "The boxes are made of iron, but we have covered them with leather, so that they look like samples. They are fastened with letter-locks, and contain a quarter of a million pounds in gold. You must take the money to Pagliavicini and Rossi, No. 172 Toledo, Naples. The king of Naples expects that there will be a war, and he needs the money to buy guns. The names that open the locks are 『Masinisa', for the one with the white star on the cover, and 『Cotopaxo' for the one with the black star. You must not forget these two words. Open the boxes at Lyons to make sure all is well. Talk to no one. Do not make any friends on the way."
我好不容易到了銀行,斯瓦茨莫爾先生正在那裡等我。他一見到我就說:「您太太還好吧。非常抱歉,不能讓你好好享受假期,這實在沒辦法。我們需要你把這些黃金帶到那不勒斯去。」他指著兩個大箱子對我說:「這些箱子是鐵制的。我們在外麵包了皮革,這樣,別人會以為這只是兩個樣品箱。兩個箱子都裝了密碼鎖。裡面有價值二十五萬鎊的黃金。你必須把這些黃金帶到柏萊米西尼與羅斯銀行,它在那不勒斯,托萊多街,一百七十二號。那不勒斯國王認為可能會爆發戰爭,所以急需這筆錢購買槍械。你必須牢牢記住,外皮印有一顆白顏色星星的那個鐵箱的密碼是「瑪西尼沙」,另外那個印著黑色星星的是「科杜帕索」。到里昂後把箱子打開,看看一切是否完好。記住,一路上不要跟別人交談,也不要結交任何朋友。」

"I shall pretend to be a traveling salesman," I said. "Please be careful, Blamyre. You have a dangerous journey ahead of you. Do you have a gun?" I opened my coat, and showed a special belt with a gun in it. "Good," said Mr. Schwarzmoor. "I hope you do not need to use it. You will stop in Paris tomorrow. I have some letters for you to give to Lefebre and Desjeans, and you will go on to Marseilles by the night train. You catch the boat on Friday. We will send you a telegram at Marseilles. Are the letters for Paris ready, Mr. Hargrave?" "Yes, sir, nearly ready. Mr. Wilkins is working on them now." I reached Dover before midnight, and at once got four porters to carry my chests down the stone steps leading to the Calais boat. The first was taken safely onto the boat, but while the second was being carried down, one of the men slipped. He would have fallen into the water, but he was caught by a large man who, with his wife, was just in front of me. "Steady, my man," he said. "Why, what have you got there?" "Don't know, sir," replied the porter. "I only know it's heavy enough to break a man's back."
「我會假扮成一個旅行推銷員,」我說。「布蘭愛爾,擺在你面前的是一次艱險的旅程,你千萬要小心。身上帶槍了嗎?」我解開衣扣,露出那條特製的槍帶,我的左輪手槍就插在上面。斯瓦茨莫爾先生點點頭,說道:「很好。不過我希望你一路上用不上它。明天你先在巴黎上岸,我有些信件請你轉交給里弗柏爾和狄金斯,然後你再繼續搭夜班的火車到馬賽去,這樣你就能趕上星期五的那班船。到時我們會發電報到馬賽跟你聯系。哈克雷弗先生,巴黎的信件准備好了嗎?」「快要好了,威爾金斯先生正在准備。」我在午夜之前抵達多佛。船一靠岸,我就雇了四個挑夫,幫我把箱子從石級上扛下來,放到一艘去加萊的船上。第一個箱子很順利地搬上去了,但是,挑夫們搬第二個箱子時,其中一個人突然滑了一下,眼看就要落進水裡。這時,我前面一位帶著太太的大個子男人扶住了他。「兄弟,穩一點!怎麼了?」他對那個挑夫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這個箱子實在太重,我的背都快壓斷了。」

"These steps cause a lot of trouble when bringing down heavy goods," said a voice behind me. "I see, from your luggage, that we may be in the same business." I looked round as we stepped on board. The man who had spoken to me was tall and thin. He had a rather large nose, and a long thin face. He wore an overcoat which was too small for him, a flowered waistcoat, tight trousers, a high shirt collar and a stiff neckcloth. I replied that I was a traveling salesman, and that I thought we might be going to have a rough journey across to France. "Yes, a very dirty night," he said. "I advise you to find your bed at once. The boat, I see, is very crowded."
這時,我背後突然有人開口說:「每次搬運重物,這些石級總要添不少麻煩。從你這些行李看,我猜我們應該是同行。」我一面走上岸,一面回頭望去,發現剛才跟我講話的是個又高又瘦的男子。他瘦長的臉,大大的鼻子,身上的大衣顯得過於瘦小,穿著碎花背心,緊身長褲,高領襯衫,打著硬邦邦的領巾。我告訴他,我是個旅行推銷員,又說這次橫跨海峽的法國之行可能會不太順利。「是啊,今晚天氣可夠糟的,」他回答說:「我勸你還是快點找到床位。這艘船實在太擁擠了。」

I went straight to my bed, and lay down for an hour. At the end of that time I got up and looked around me. At one of the small tables sat six of the passengers, among them the two I had already met. They were talking and drinking, and I went over to join them. The large man was a Major Baxter, who had been in India for some years. The other was a Mr. Levison. "It's getting very hot down here," said the Major. "Why don't we three go up on deck and get some fresh air? My wife is always ill on these crossings. We won't see her again until the boat stops." When we got on deck, I saw, to my great surprise, four other boxes exactly like mine. I could hardly believe my eyes, but there they were, leather covers, letter-locks and all.
我直接上了床,躺了一個鍾頭,然後起身四處看了一下。只見一張小桌旁坐著六個乘客,當中有兩個我已經碰過面了。他們一面聊天一面喝酒,我便走過去加入他們的談話。那個高大的男人是伯斯特少校,曾經在印度住過幾年,另外一個是利維森先生。「這里越來越悶了,」那位少校提議道:「我們三個幹嘛不到甲板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呢?我太太總暈船,所以船靠岸前她不會過來的。」我們來到甲板上。我吃驚地看到,有四個箱子擺在那兒,和我的鐵箱一模一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們的的確確就擺在那兒:皮革箱面,密碼鎖,還有其他的一切,簡直象極了。

"Those are mine, sir," said Mr. Levison. "I am traveling for the House of Mackintosh. Those cases contain waterproof overcoats, the best make in the world. We have used these cases for many years. It is sometimes difficult, this accidental resemblance of luggage. It sometimes leads to mistakes. However, I would think your goods are much heavier than mine. What do you carry? Gas pipes, railway chairs, knives or something else made of iron?"
「先生,這些箱子都是我的,」利維森先生對我說,「我要到麥琴都索公司去。箱子里裝的是世界上最好的防水大衣。這些箱子我已經用了很多年了。偶而會遇到外形相似的,那就很麻煩。有時甚至還會拿錯呢!不過,我相信你的箱子應該比我的重得多。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煤氣管,火車座椅,刀,還是其他鐵制的東西?」

I did not reply. "Sir, I think you will do very well," said Levison. "Trade secrets should not be discussed in public. Don't you think so, Major?" "You're right, sir," replied the Major. "One cannot be too careful." "There's the Calais light," cried someone at that moment, and soon we were getting ready to leave the boat.
我沒有回答他。利維森又說:「先生,我相信你的生意一定會做得很好。商業機密本來就不適合在公共場合討論。少校,你說是嗎?」「不錯,」那位少校回答說,「小心沒大錯。」這時有人喊道:「你們看,加萊港的燈光!」於是,大家開始忙著做下船的准備。

I thought no more about my traveling companions. We parted at Paris. I went my way and they went their way. The Major was going to visit Dromont, near Lyons. From there he would go to Marseilles, then on to Alexandria. Mr. Levison was also going to Marseilles, like myself and the Major, but not by my train. He had too much to do in Paris first.
我沒再去考慮我的旅伴。我們在巴黎分手,各走各的路。那位少校要到里昂附近的德羅芒去,再從那兒前往馬賽,最後再去亞歷山大。利維森先生象我和少校一樣,也要到馬賽去。但是他在巴黎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不會和我們一起上火車。

I had delivered my letters in Paris and was on my way back to my hotel with Mr. Lefebre, a great friend of mine. It was about six o'clock and we were crossing the road, when a carriage passed us. In it was Mr. Levison, and his four boxes were by his side. I waved to him, but he did not seem to notice me. In the same street we met the Major and his wife, on their way to the railway station.
在巴黎送完信後,我就和一個好朋友,里弗柏爾,一起回酒店。當時大約是傍晚六點左右。我和里弗柏爾正要穿過馬路時,一輛馬車剛好從我們面前經過,車里坐的是利維森先生,他那四個鐵箱也放在他的旁邊。我向他招招手,可他好象沒有看見我。在同一條街上,我們又遇到了少校和他的太太。他們正要到火車站去。

"Terrible city, this," said the Major. "It smells so of onions. I'd like to wash it out house by house. Julia, this is my pleasant traveling companion of last night." They went on their way. At midnight, I was standing at the station watching my luggage being put onto the train. A cab drew up and an Englishman got out. He asked the driver, in excellent French, for change for a five-franc piece. It was Levison, but I saw no more of him, for the crowd just then pushed me forward. I found a seat in a carriage with two other people. They were so wrapped up in their coats that I could not see what they were like at all.
少校一開口就說:「這個城市簡直糟透了,到處都是洋蔥味,我真恨不得一家家去把這個味道弄掉。朱麗雅,這位是我昨晚剛認識的旅伴。」然後,他們就繼續上路了。午夜時分。我站在車站,看著我的行李被搬上火車。這時一輛馬車駛過來,從車上走出一位英國人,他用流利的法語請司機找換一張五法郎的鈔票。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利維森先生。可是,熙來攘往的人群把我擠得站不住腳,一轉眼他就不見了。我在一個車廂里找到了座位,那裡還有兩個乘客。他們都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裹住,所以我無法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長相。

Once the train had started, I fell asleep and dreamed of my dear wife, and our home. Then I began to worry, for I dreamed I had forgotten the words which would open the letter locks. I tried hard to remember, but it was no good. Then I was in the bank at No. 172 Toledo, Naples, being ordered to give the words, or be put to death by a row of soldiers. I must give the words, or tell where I had hidden the boxes, for I seemed to have hidden them for some reason. At that moment an earthquake shook the city, a flood of fire rolled past beneath the window. I cried out, "Please God, show me the words," and then I woke up.
火車一開動,我就昏昏入睡,睡夢中我看見我太太和我們的家。然後我夢見自己把那些密碼給忘了。我努力回想密碼,但總是想不起來,這真讓我憂心忡忡。接著我又夢見那不勒斯托利多街一百七十二號的那家銀行。我在那兒,必須說出箱子的密碼,不然就會被一整排的軍人槍斃。我一定得告訴他們箱子的密碼,或者藏箱子的地方,因為我好象為了某些原因把箱子藏了起來。正在這時,城市裡突然發生了地震。一片大火從窗口涌進來,我驚惶地大喊:「老天爺,請你告訴我那些密碼吧!」然後我就驚醒了。

"Dromont, Dromont. Ten minutes to Dromont,」" called the guard. At Dromont I went to a restaurant and asked for a cup of coffee. Suddenly three or four noisy young Englishmen came hurrying in, with a quiet, elderly traveling salesman. It was Levison again. They led him along, and called for champagne. "Yes, yes," the leader said. "You must have some, old man. We have won three games, you know. You will be able to get your own back before we get to Lyons." Levison talked cheerfully about the last game of cards and drank the wine. In a few minutes the young men had drunk their champagne, and gone out to smoke. In another moment Levison caught my eye.
「德羅芒!德羅芒!還有十分鍾就到德羅芒了!」列車警衛高聲喊道。到了德羅芒後,我先到一家餐館要了杯咖啡。突然,三、四個年輕的英國人吵吵鬧鬧進了餐館,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沉靜的旅行推銷員。我驚奇地發現,這個人原來又是利維森。他們向侍者要香檳喝。「是的,是的,」為首的人說,「老人家,你應該多喝一點。要知道,我們已經贏了三場。你一定能在我們到里昂之前把錢贏回去。」利維森一面喝著酒,一面興高采烈地談著最後那場牌局。一會兒,那些年輕人喝完香檳,都出去抽煙了。這時,利維森才發現了我。

"Why, good gracious," he said. "Well, I am glad to see you. Now, my dear sir, you must have some champagne with me." He called to the waiter, "Another bottle of champagne, if you please." Then, turning to me he said, " I hope to join you before we get to Lyons. I am tired of the noise of those youngsters. Besides, I cannot afford to lose too much money." The waiter brought the bottle of champagne. Levison took the bottle at once. "No," he said, " I never allow anyone to open wine for me." He turned his back on me to remove the cork. He had taken it off, and was filling my glass, when up dashed a man to shake hands with me. He was in such a hurry that he knocked into Mr. Levison and the bottle of champagne was broken.
「天哪,是你!」他說道:「我很高興見到你。我親愛的朋友,你一定得陪我喝點香檳。」他對侍者喊道:「請再給我拿瓶香檳。」然後又對我說:「我希望到里昂之前能和你在一起。我很討厭那群吵鬧的年輕人,而且也輸不起那麼多錢。」這時,侍者已經把香檳送了過來,利維森馬上把那瓶酒接過去。「不,」他說:「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替我開酒瓶。」說著便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把瓶塞弄開了。他正在給我倒酒,突然,一個人匆匆忙忙跑過來和我握手。這個人來勢太猛,竟撞著了利維森先生,而且那瓶香檳也被碰碎了。

It was the Major, hot, as usual, and very eager to talk to us. "Oh, I am so sorry. Let me order another bottle. How are you gentlemen? How lucky to meet you again! Julia's with the luggage. We can have a good time here. More champagne here. What's 『bottle' in French? Such an annoying thing has happened. Those friends of Julia's had gone off on holiday. They'd forgotten we were coming. Very bad, very bad. Ah, there's the bell. We'll all go in the same carriage." Levison looked rather angry. "I shall not see you, for a station or two," he said. "I must join those boys, and see if I can win back some of my money. Good-bye, Major Baxter. Good-bye, Mr. Blamyre."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素來熱情的少校。他急切地和我們攀談起來。「啊!真抱歉,讓我再叫一瓶吧!朋友,你好嗎?我真幸運,又遇到了你。朱麗雅正在看管著那些行李,我們可以在這兒好好談一談。再多叫幾瓶香檳吧!『瓶子'法語怎麼講?我老是遇到這些令人煩惱的事,朱麗雅的朋友忘了我們要來,都渡假去了,真倒霉!真倒霉!啊!鈴聲。我們一起坐馬車到車站去吧!」利維森非常惱火。他氣呼呼地說:「這一兩站我不會來找你們。我還得回去找那群年輕人,看看能不能贏回點兒錢。再見,柏斯德少校。再見,布蘭愛爾先生。」

I found the Major quite pleasant to talk to. He was full of stories about his days in India, always interrupted by his fussy, good-natured, managing wife. Soon the train stopped at Charmont, and in came Levison. "No more heavy losing for me," he said. "But if you and the Major and Mrs. Baxter would care for a game at a shilling a point, then I'm willing to play." We agreed. We cut for partners. I and Mrs. Baxter against the Major and Levison. We won nearly every game. Levison played too carefully, and the Major talked and laughed and always forgot which cards had been played. Still, it helped to pass the time. When we had played for long enough we began to talk. Levison started to tell us about his business.
我發現與少校聊天是件非常愉快的事。他告訴了我許多他早年在印度的故事。不過他的話常常被他身邊那位謹慎、賢慧、但又愛管事的太太打斷。很快,火車來到了夏爾芒,利維森出現了。他對我說:「還好,這次沒輸多少。不過,如果你、少校還有少校太太願意玩一局一分一先令的話,我願意奉陪。」我們都表示同意,並且分了伙兒。我和少校太太一組,少校和利維森一組。我們這組幾乎每次都贏。利維森打牌太謹慎,少校則又說又笑,時常忘記自己打過什麼牌。不過,打牌總能幫人打發時間。我們玩了很久, 然後又開始聊天。利維森談起他的生意。

"I have at last discovered something for which the makers of waterproof clothing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years," he said. "That is, how to let out the heated air of the body, and yet at the same time to keep out the rain. When I get back to London, I shall offer this secret to the Mackintosh firm for ten thousand pounds. If they refuse the offer, I shall at once open a shop in Paris. I shall call the new material Magentosh, and make a lot of money out of it."
「那些防水服裝製造商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總算被我發現了。」他說:「那就是怎樣在排出人體熱氣的同時,又能將雨水隔絕。我一回到倫敦,就要把這個秘密一萬塊錢賣給麥金都索防水服公司。如果他們不答應,我就自己在巴黎開廠,將這種新布料稱為麥根都索,用它來賺筆大錢。」

5、維森全屋定製投售後產品怎麼樣

是很好的。維森全屋定製公司設計緊跟國際流行趨勢,堅持設計先行原則。公司始終視家居環保為企業,發展基石,與全球主要MDI製造商之一的萬華集團達成了長期戰略合作,核心產品禾香板無醛系列,被列入國家級星火計劃項目,榮獲國家科技進步獎,通過了環境標志產品「十環」認證、歐盟CE認證、日本JIS檢測優於日本F4星級標准,並且獲得美國CARB-NAF無醛豁免認證及美國EPA-NAF無醛豁免認證。

6、水性漆多久可以入住

水性漆,都是很環保的。一般當天施工,當天都可以入住。其產品特長:

1、高環保清漆。屬於水性清漆。高環保,氣味低,作業時沒有危險性,也沒有強烈的刺激氣味。

2、塗膜具有良好的耐熱耐磨耐葯品腐蝕性能。幾乎和溶劑型聚氨脂清漆具有相同的塗膜性能,可以保持長時間堅韌的塗膜效果。

3、強耐熱性能可以塗在桌面上放置盛有沸騰水的茶壺(即可以耐100℃溫度),同時塗在地板等處也可以發揮其強耐擦痕的塗膜特長。

4、是無變黃的聚氨脂清漆,遇紫外線和可視光也不會變黃的聚氨脂清漆,塗刷在白色面上也不會泛黃。

5、具有防滑功能,也適合於塗刷樓梯和走廊等處。



(6)維森全屋定製擴展資料:

水性漆一向宣稱環保,購買時怎樣證明其確實能達到國家標准呢?據介紹,水性漆的最大特點就是VOC釋放量和苯系物釋放量小,但這兩個指標在國標《木傢具有害限量》中都沒有涉及。標准僅對板材甲醛釋放量及傢具表層色漆中可溶性重金屬含量有所規定。而關於傢具漆膜的標准,如傢具表面漆膜耐液測定、耐濕熱測定、附著力測定、抗沖擊測定等,也都是關系著漆膜的使用性能。

普通消費者無法用肉眼辨別出水性漆漆膜的質量好壞。在傢具檢測中,實驗人員都是拿數據說話,「有些漆膜看起來確實很薄,檢測結果卻是合格的。」因此,在購買時還應索要傢具相關的檢測報告。

參考來源:網路--水性漆

參考來源:中國新聞網--專家:水性漆更環保 工藝水平影響質量

7、碼頭區輕便鐵路的車站列表

東西向支線的車站
銀行支線
1991年通車
總站 銀行 (Bank and Monument for Central London)
塔門廊支線
1987年通車
總站 塔門廊 (Tower Gateway for The Tower of London)
中央段
1987年通車
沙特維 (Shadwell)
石灰屋 (Limehouse)
西碼頭 (Westferry)
(前往路維森站的列車在此上南北支線)
白楊 (Poplar)
碧頓支線
1994年通車
白楊站到碧頓站
黑壁 (Blackwall)
東印度 (East India)
景寧鎮 (Canning Town)
在景寧鎮站後列車駛上兩條支線:碧頓支線 (1994年通車) 及經倫敦市機場往英王佐治五世站的支線 (2005年通車)
皇家維多利亞 (Royal Victoria)
海關樓 (Custom House)
攝政王 (Prince Regent)
皇家阿伯特 (Royal Albert)
碧頓公園 (Beckton Park)
塞普勒斯 (Cyprus)
加量斯河岸 (Gallions Reach)
總站 碧頓 (Beckton)
倫敦市機場支線
2005年通車 由景寧鎮往英王佐治五世站
西銀城 (West Silvertown)
駁船塢 (Pontoon Dock)
倫敦市機場 (London City Airport)
總站 英王佐治五世 (King George V)
未來總站 胡域治阿仙奴站 (Woolwich Arsenal,2009年通車)
南北向支線的車站
1987年通車
總站 史特拉福 (Stratford)
布甸磨坊里 (Pudding Mill Lane)
堡教堂 (Bow Church)
德雲路 (Devons Road)
連頓公園 (Langdon Park)
諸聖 (All Saints)
白楊 (Poplar) (見東西向支線的車站)
西印度船塢 (West India Quay)
加那利碼頭 (Canary Wharf)
喜朗船塢 (Heron Quays)
南船塢 (South Quay)
過海 (Crossharbour)
麥塞特 (Mudchute)
島園 (Island Gardens)
路維森延伸段
1999年通車
島園站至路維森站
卡提薩克 (Cutty Sark for Maritime Greenwich)
格林威治 (Greenwich)
迭福橋 (Deptford Bridge)
艾佛遜路 (Elverson Road)
總站 路維森 (Lewisham)
已關閉的DLR車站
麥塞特輕鐵站 (Mudchute) (已於另地重置)
島園輕鐵站 (Island Gardens) (已於另地地底重置)
喜朗船塢輕鐵站 (Heron Quays) (已於另地重置)
史特拉福輕鐵站 (Stratford) (月台搬遷)

8、四川龍亞維森企業管理有限公司怎麼樣?

推薦四川龍亞集團企業管理採用京頂HR假勤工時統計分析系統,可以實現門禁、考勤、通道在線打卡,員工休假,加班流程化管理,合規管控,避免勞動糾紛的索賠。精細化工時統計方便 企業計算員工出勤工資及福利補助津貼。工效分析實現勞動工時最大化利用,優化崗位配置

京頂HR假勤工時統計分析系統

可實現員工在標准工時制,綜合工時制,不定時工時制(彈性工時制和核心工時制)下的考勤打卡,排班,休假/年休假,加班,出差,外出進行實時在線流程化管理。每月統計出可用於計算工資的工時統計數據。包括出勤天數,缺勤工時,會議工時,加班工時,請假工時,出差天數等自定義考勤類型報表。並可以統計與出勤相關的補助,出勤就餐天數,外出誤餐補助,出差地域補助,特殊班次補助,員工學歷補助,加班時段補助等福利津貼統計。具體功能如下:

1、考勤打卡:人臉考勤機,通道閘機,門禁,手機APP等任意一種打卡數據採集

2、智能排班模塊:制定標准工時制,綜合工時制,彈性工時制班次時間,並設置將具有相同上班時間的員工分為一個考勤組,制定考勤組排班計劃!

3、職工休假模塊:休假管理很多OA系統也包含,但OA請假以審批流程為主,多以半天或一天為單位而且不檢查班次。所以在考勤工時計算中不是特別精準。考勤休假模塊是包含員工休假資格發放,休假申請審批,休假計劃,工時優化,休假工時統計,自動銷假等功能

4、年假管理賬戶:年假管理是員工休假的一個特殊情況,採用單獨年休假賬戶實現年假兩年並管,自動清零。很多人不太明白為什麼需要兩年並管,因為按自然年度計算,年假在12月底就到期了,而很多企業為保證員工年假能延續到春節期間申請休假,將上一年年假轉結到第二年。並設置清零有效期

5、時間管理賬戶:這個時間賬戶主要實現對員工加班的管理,員工日常的多於標准工時的時間都記入時間賬戶,方便員工申請調休假或發放加班費。同時建立員工時間信用管理體系
6、出差考勤:員工出差正常考勤,並統計出差地域補助
7、外出管理:外出單管理,統計外出工時並計算外出餐補
8、考勤工時統計:員工每月的工資計算需要考勤報表,補助項統計,工時統計報表上報完成才算考勤的全業務管理。員工的實出勤工時,缺勤工時,休假工時,加班工時,出差工時,外出工時,會議工時,和考勤相關的福利補助全部計算匯總,方便HR部門計算薪酬
9、工效分析:大數據挖掘。員工的項目工時,工效,休假率,出勤率多種維多的分析數據有助於准確核算工時,優化用工結構,為企業降本增效,提供決策支持
10、定製開發:微服務架構可以在不影響現有業務基礎上擴展新應用。實現真正的企業一體化數字管理。避免多套系統對接,多頭維護,降低維護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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